Chapter 2《Silence》
Silence isn't Gold, It's a Cold.
在細讀蔡康永著作的《蔡康永的說話之道》時,第四篇章的「沈默沒問題的,沈默很正常的」還蠻有趣,他細微地舉證了人際關係情感貼近卻又看似疏離的奧妙之處,畢竟,就算世界上關係再密切的兩個人,總不可能每一天, 每小時, 每分鐘都可以有滔滔不絕的話題可以聊,不說話,當然就會有一陣子的沉默,所以他覺得「享受沉默」是必學的人際之道,而且有時候沉默更是比喋喋不休的話題更能夠細細回味的感受。
這點其實也能應用在你的愛情道路上,我們都知道,約會時雙方要交談是必要的,再說,雙方沉默的氣氛會帶來壓力,給人逼著開口一定要說出什麼話來(總不可能你們默契好到可以一整天都只要用「眼神溝通」來交流吧!!你不開口,誰會知道你想吃的是滷肉飯還是控肉飯?心靈交流是絕對填不飽肚子的。),但不需要以話題的多寡來作為你完美約會的最佳報酬率,話多不見得你們的戀情就會很順遂,他搞不好還會覺得你是個愛道長短八卦的三姑六婆
不過,最糟的比不上就是完完全全「純粹的沉默」,雙方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話,在外人看來,就好像因為男友的某種要求,但女友不肯,起了口角,進而冷戰讓雙方陷入尷尬氣氛最後登上互相潑硫酸的駭人新聞(是的,我又太超過了)。
我要說的這件事,其實是發生在我身上,某個我的好友(莫名奇妙地)對我有好感,於是他就在即時通訊上, 簡訊上, 甚至是紙條上對我展開了熱烈追求的攻勢,之後,他在MSN上想要跟我約一次吃飯看電影的普通行程,我也就(莫名奇妙地)答應了(年輕不懂事),就一如非常普通的約會行程,那天下著雨,而他在捷運站門口等著,我到的時候就滿腔熱懷的跟他說了一聲「嗨!」,他卻只有靦腆笑著回了一句像是應聲蟲的「嗨!」,彷彿我們都莫不相干一樣,接著他跟我說等等要先去哪間餐廳吃飯,接下了要看幾點場次的電影,之後的話題接著就斷斷續續講不出一些完整的句子。
我撐著傘並行走在他旁邊,我試著不要佯裝作一副我很不食人間煙火的老態,試著用時下最年輕人的口吻去問候「你喜歡什麼歌手?」「你平常在家的休閒是什麼?」「你的興趣?」,當然,這些雖然都是最老套聊到焦頭爛額的話題(說不定我們在網路上還聊過勒),但至少確保是最保險的話題,說不定還可以衍生出什麼話外之話,相當令人期待。
但事實卻是跟想像中的硬是成反比,他除了每句話講不超過五個字,其餘其他用「恩恩!」「是阿!」「對阿!」然後表情還配上古裝劇那種滑腔油調, 眼尾上揚, 故作驚喜的奸臣那種表情,原本有一絲絲想要在雨中能夠仔細聆聽對方的事物的心情,卻被他一個冷不防的回應給打破,氣氛簡直可以說是冷到比北極熊拔毛還要更令人不耐緊張,我的手心開始微出手汗,接著,我們從進電影院到出來然後回家,交談的話可以用手指加腳趾都可以數的出來,完全就像是我媽那個年代,相親時候雙方都因為害羞然後一直低望著地板,但我們卻是因為沒話聊才有這種相處情境。
當天晚上,回去也因為風吹雨淋的關係,我就感冒了。
之後,我也在MSN上跟他表明了只想維持友好關係(我倒是沒有跟他講明原因),因為我們在網路上總是能侃侃而談,但奇妙的是我們在見面的時候真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,就算話投機照樣也是半句多,我在想他這一整年的話該不會全都配額在非口頭上形式了吧(就是網路, 簡訊和書信),所以我覺得多一個朋友總比少一個朋友來得更值得,他也在告白失敗後逐漸復原。
我在此想呼籲你如果想要找個交往對象,絕對不要憑據網路或書面就妄下對此人的印象是良好的,好比說他寫作文可以頭頭是道頗有內涵,還因此在班上常拿高分,但並不代表他不是個談吐乏味甚至連話匣子都緊緊上鎖的人,選對象就好像網路購物,等到貨到眼見為憑才算數(當然,瑕疵商品七天以內還能退還最好。),畢竟,交往後的日子你們總是要相處,沒有良好的溝通能力怎麼經營往後的日子?生小孩或者買車買房都是需要商量的,所以「沉默絕對不是金,是冷落」。我認同蔡康永先生說的「沈默沒問題的,沈默很正常的」,你可以享受沉默,但你不能浸淫沉默,因此,愛情中沒有長期巡迴演出默劇這種事,絕對不要一直當撐著傘的卓別林。
編輯|Justin Le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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