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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Joe Hisaishi - One Summer's Day (from Spirited Away OST)】

  俗話說「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有趣」,這句話恰恰應證了我對於《神隱少女》轉變的鍾愛,《神隱少女》這片已經有十多年之久了,大概在我小學的時候,該片風靡整個校園,所有老師學生一見面都在問「你們看了神隱少女了嗎?」,聽聞許多老師一致推薦以及身旁親戚朋友的好評不斷,當時的我,雖然看了,但是年幼駑鈍,只知道很好看,但不太曉得該片到底想表達甚麼意涵?而此後,為了破解這個羅生門(其實也不是什麼多艱鉅的難題,確實是本人資質駑鈍且涉世未深),只要是電視上有播映,我都會想把它看完,而每看一次,就覺得好像知道了些什麼,也得到了些許的感動,說實話,這部電影真的陪伴我走過很多時光,到現在,其實真正的掌握了電影中所想要傳達的意義「成長」。

  回顧那些我們所喜愛的宮崎駿作品,從1984年提倡與大自然的平衡的《風之谷》、1988年最負盛名的代表作品《龍貓》、隔年的描繪成長的《魔女宅急便》、1992年鼓吹資本主義結合飛翔元素的《紅豬》以及1997年推出頗具有和平意識的《魔法少女》等等,這些作品之中,《神隱少女》已經是宮崎駿本人再也難以超越自己的完美作品之一,綜觀來說《神隱少女》集結了全部他以往會使用的電影元素,並發揮地淋淋盡至,將動畫的藝術達到完美的平衡,以下將會細述其中的意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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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故事大綱是在描述:荻野一家三口從都市搬來鄉下地區尋找路的途中,恰巧闖入了陰陽世界中,父母魯莽地吃了當地的食物,不料,被湯婆婆變成豬,而荻野千尋為了解救她的父母親必須留下來,不得不向湯屋老闆的湯婆婆求一份工作,而在當地的生活工作當中,千尋經歷了不少事情,一一排除萬難除了解救她的父母親,也使得她成為一位成熟俱臻的孩子。

現今社會的家庭問題

  從故事的設定上看來,千尋其實平常是一位嬌生慣養的獨生女,由於經濟壓力之下,父母親逼不得已搬到鄉下居住,由奢入儉難,所以我們更能從中看到千尋在電影中的轉變。一開始時,千尋在車中後座平躺緊握著玫瑰花,把花都緊握地快要窒息,意味著,當時的千尋似乎還很留戀著在都市裡的生活和環境,並任性地說「一朵花怎麼能算是花?」。而宮崎駿在刻劃親子關係是非常巧妙,可以看到,不管千尋說什麼,其實她的父母親都是置之不管的,而從現代社會下看,也造就了許多「問題孩子」,現代的親子教育和以往的差別真的很大,以往的親子關係似乎相當的密切,也樸實許多,反而言之,現代的家庭教育因為工作繁忙,時常把小孩子往補習班、親戚家一丟,久而久之就成了家庭教育的癥結,也許這也是宮崎駿在諷刺自身的親子教育的糊塗吧。

  宮崎駿的兒子宮崎吾朗曾說「他是一百分的導演,卻是零分的爸爸」,而宮崎駿的代表作《龍貓》,彷彿就是經過理想化後的完美家庭,處處都是充滿愛與關懷,遑論是父女之間的愛、姊妹之間的愛,甚至是對於任何認識的熟人的關懷,都是相當地令人溫暖,反觀來看,最確切地,千尋的家庭才是現今社會的縮影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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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經的社會歷練

千尋的父母因誤食了當地的食物,被下咒變成了豬困在陰陽世界中,而千尋必須留下來為湯婆婆工作,直到想到方法解救她父母並且離開。

  「成長」是一個相當抽象的詞,對我來說,「成長」就是要做出一些決定離開舒適圈,讓自己做一些以前沒做過或者是不敢做的事,以學生為例(畢竟自己是從事補教業),從不及格到一百分,就是一段成長,而評斷學生會的依據通常都是以成績來判斷,但出了社會到了職場上,再也沒有人會為你的表現打數或者叮嚀你。

  《神隱少女》當中在湯屋工作的劇情就是那種初出茅廬新鮮人必經歷程的縮影,在湯婆婆沒收了千尋的名字時,這也意味著你的人與身分都算是公司所有了,終將獻身於此,在此故事中,「名字」是一種身分象徵,當你遺忘了,時間一久,便再也回不了家,卻也隱喻工作必須忘我,從求職(千尋被交代無論如何一定要求湯婆婆給她工作)、服從上司(服侍骯髒的河神)到學習商議談條件,過程絕對會哀聲載到,但我想畢竟是要拍給小孩子看的影片,想必此片美化了許多,如果是正常版本,我想大概會像這樣…

「幹!那老女人不給我工作,老娘就站在這跟她耗到底!」

「媽的我才剛來不久,憑什麼叫我去服侍那又髒又臭的客人!」

「靠北那個水缸那麼大還不給我藥洗,想殺我為何不直接把我頭按到馬桶淹死啊!」

日本企業文化

  在剛工作的時候,我想大概每個人心中的旁白一定都有幹譙過老闆或者客人,不過這絕對不吻合日本的待客之道與企業精神,日本真正的待客之道以及企業精神已經毫無保留的呈現在《神隱少女》當中,我很喜歡這一點,在電影中融入自己國家的文化並且晦澀地行銷,而且老實說,我很欣賞湯婆婆的企業家精神,無論做甚麼事都可以把顧客以及利益維持一定的平衡,她並不是甚麼反派腳色,俗話說「無奸不商」,腳色冠上商人的色請其實很難以擺脫一種反派腳色的陰影,看到她將湯屋的員工團結起來幫助客人,著實表現了真正可敬的日本企業文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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湯屋的隱喻

  但說到文化,近年來才知道這一個驚人的事情,電影中的湯屋,其實就是有湯妓陪泡湯的地方,在日本古時代,是種情色風俗場所,上門來的客人除了泡湯外也來尋求身體上的需求;而千尋在裡面其實就是在飾演湯妓的腳色,從湯婆婆具有十九世紀歐式妓院風格服裝造型,和湯屋來來往往的男性客人,並且都要被尊稱為「神」,這除了和日本企業文化有很大關係外,種種其實就是在投射出風俗場所的氛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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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不可退而進

  故事中,無臉男的象徵是一種貪婪且沉溺於物質的形象,對千尋伸出手變出的黃金,千尋視如糞土,是警惕著人若是過於貪婪(不管對於甚麼)都會有不可收拾的後果。而千尋在湯屋工作的表現,也是一位身為服務業者該學習之處,不卑不亢,對客人禮遇,並且具有條教意味涵蓋在千尋與無臉男的互動之中,彷彿衍伸出許多企業管理概念以及經商守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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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情故事的元素

  宮崎駿通常都會在自己電影中置入愛情故事元素,但這次支線與觸動事件,猶如穿針引線,搭配得很完美。不得不說,宮崎駿骨子裡有著天真爛漫的電影人,如何去挑起觀眾所意想不到的揣測燃點,許多東西其實不需要描繪太多,輕描淡寫其實就可以有很多想像空間留給觀眾,例如只去無回的列車、列車上那半透明看不到其他細節的黑人影、還有千尋跟白龍的初次結識,看似虛無飄渺,腦中卻圍繞著浪漫的意境官感。

《神隱少女》真的必須再說,是宮崎駿生涯的高峰之作,所帶出的意涵以及故事是需要去慢慢體會,這部片,我已經看了十年,下個十年我還會繼續看,因為這部電影所給人的體驗,每一次都是那麼耐人尋味,也許再下一個十年又會有不同的感受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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